大昌北的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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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肉不如猪肉，百菜不如白菜。大昌北的老少爷们儿，对大白菜都有一种特别的情愫。“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许多年前的无数个冬天，一颗颗肥硕无比的大白菜，义不容辞滴装点了多少家庭平淡乏味的餐桌啊！大概是有小青雪将要飘起来的时候，也大概是东冢山快到来的时候，村北的田野里，会停着一辆油光锃亮的*绿色大解放，还有一两个穿着草绿色*装的战士，和乡亲们往车上装着一颗颗健壮到无法修饰滴大白菜！这个季节，用村里人的话说就是“ben白菜”的日子……在那个小嘉陵都是稀罕物的年代，油光锃亮的大解放引得无数农村孩子趋之若鹜着，这时候总有大人满脸正色告诫道，别动啊！通着电！以至于在后来的许多个岁月里，在我开过无数各种各样的汽车后，还是深信“部队拉白菜的大解放”有放电功能，虽然我也知道汽车都是12V电路，这是属于“弱电”这个范畴，也 达不到“电人”的程度——可记忆中那辆能电人的大解放，还是永远的带着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神秘，永远滴在童年的田野里静静伫立着……北乡人都淳朴，实诚，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这种实诚在蒸炸炖炒上表现出来，也是一个样儿！许多个冬天有关大白菜的烹饪，就是一个字！熬！（城里人叫炖）艺术与时代不能离太远，就算是山珍海味老吃也会烦——何况是大白菜呢？无非就是葱姜爆锅后，加几片猪肉翻炒，然后扔白菜，再炒！加水，加烫好的粉条豆腐一类——这冬又那冬，岁岁又年年！其实不光是“正餐”的熬白菜，小时候妈妈还用醋腌制一种酸白菜，清清凉凉，酸爽可口。许多个天不明的冬日早上，就着这酸白菜“吸溜吸溜”一大碗加了荷包蛋的面条，人也暖和，胃也舒服！对了，听我的亲老师王玉霞老师说，围子小学那个有些疯癫的伙房老王头，也会做这种很清爽的“酸白菜”，味道还不错！反正俺老师回家后，没做出他那种口感来！老王头是个光棍，那次疯癫起来非让我叫他爹不行——要是当时尝尝他腌制的酸白菜，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只能说是岁月的遗憾了！那些没有超市的岁月里，大白菜几乎是老百姓过冬的救命菜呢！电视剧《黑槐树》里面，村长骑着大金鹿去集上找村民*老大，谈*老大赡养老娘的问题，当时*老大正在集上卖白菜，谈完事后，*老大非要给村长“捎着颗白菜”，村长推辞不要，*老大说拿着拿着！回家包饺子吃！看到这一幕，我想这是谁的导演？真把农村生活的灵*拍出来了！初中时的一天，在镇上的小饭店里，见到了一道用腊肉炒的白菜，为数不多的几片白菜，被薄如蝉翼也红白相间腊肉包围着，还恰到好处的撒了几根香菜。那一刻，我忽然感觉这白菜忽然“高大上”了起来，无论是卖相还是口感，都不是家里千篇一律的“熬白菜”能比滴！原来白菜还有这般“高级”做法？只能说东峰台村里的人坐井观天罢了！年的时候，俺家高邻王裤子先生从贵州元买了一个女人，这个南方娘们儿对吃有着我们惊为天人的理解，比如她把白菜洗净后，撕成一条条，均匀的摆好蒸熟了，覆盖一层辣椒，花椒，麻椒，葱，姜等佐料，烧热油后，“哗”一下浇上去！王裤子家又黑又矮的小屋里，顿时就弥漫着一股“异乡情调”的川菜浓香了！从小村子走到小县城后，我吃到过各种各样的白菜，比如老厨白菜，大虾白菜，酸辣白菜，醋溜白菜等，也知道了王裤子女人当年做的“油泼白菜”，其实叫“白灼白菜”。我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夜里，烧一汪热油“哗”的泼向那些红白*绿，然后开一罐青啤百威之类，心满意足的吃着这种“很南方，很南方”的“异乡美味儿”麒麟皇冠还没拆时，曾经在那里吃过一道“开水白菜”，一个考究的汤盆里，懒洋洋的躺着几颗嫩*的娃娃菜，一点儿“油花儿”也没有！这道菜好简约啊！是不是凑数的呢？上饭时，试着舀了一点儿汤尝尝，妈呀！只能说我孤陋寡闻了！ 个感觉是鲜！第二个感觉是真鲜！第三个感觉是太鲜了！服务员小姑娘告诉我，这种简约到不成样子滴“开水白菜”，竟然是一道国宴用菜！其精粹在于那一罐高汤，是大厨用老母鸡，麻鸭，火腿棒子，排骨等足足吊了8个小时才成的，就复杂程度来说，不亚于经典闽菜“佛跳墙”呢！我又想起了老家村子里，千篇一律的熬白菜！感慨万千，思绪翻滚！这人生啊！我囊给你定义啊？！就像一个山里人猜想皇帝怎么生活一样，是不是干活都用金锄头？吃饼一次卷两根大葱啊？？这么复杂的“开水白菜”，阿拉自然时没有时间和金钱去料理，巧的是那次我做王裤子女人那种“白灼白菜”时，无意间喝了一口蒸白菜的汁水！很鲜很甘甜！清清爽爽间，竟有一股食材本身的鲜香流连唇齿间——与造价不菲的“开水白菜”相比，更真实的还原了一种原生态的“真滋味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寻寻觅觅间，吃了40年白菜了！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还有啊，美国人是怎么吃白菜的？加巧克力还是奶油呢？联合国的人是怎么吃白菜滴？是不是有我们更脑洞大开的吃法？穿上了大头皮鞋，想起了我的祖先。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村里的少年变成了踌躇满志的纯爷们儿。村外的许多条大路上，我看见那些肥硕健壮的大白菜正长势喜人，一望无尽……

接下来，点个“在看”好吗？

拐子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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